后悔么，谁知道呢。
霍厉霆的脚不仅踩在我脚上，也踩在了我心上。
我只知道，我现在的心情就像窗外被汽车尾气污染了的天空，不减排永远都灰茫茫的一片。
斗不过他，大不了鱼死网破。
周婷走后，我在那个咖啡厅一个人呆了一下午，提不起劲再回公司。
隔日上班，业务部里乱哄哄的一片议论声，看到我过去那些人才各自缩回各自办公桌前，装模作样地工作。
我也懒得管这些人，小助理照例进来送文件时，我看到其中有份关于报销的就抽出来，想看看最近这些人都干嘛。
“酒店……三千五？”我皱眉，看了眼B组的发票，一张单子皱巴巴地夹在中间。
助理是个刚过实习期的小姑娘，好多事也迷迷糊糊的，“他们组的单子都这样啊。”
张总大约是那种好老板，对下属向来挺宽容，这种事情本来大家都心知肚明，能闭眼睛自然也就闭过去了。所以好多时间，报销数据都是能飘高尽量飘高。
我看了眼发票日期，是一个月以前的。
拓展新业务要出外勤要住酒店，总不能自掏腰包吧。不过这些人……竟都是给脸要脸的主。
我又往后翻了翻，B组的报销费用严重超支，居然多出A组两倍。这些人……真把公司当自己私人钱包了。
小助理在一旁不说话，我睇她一眼，“通知他们，一个小时以后会议室开会，别迟到。”
我磨牙。
最近背成这样，正愁火发不出去，竟然就有人撞上来了，很好。很好！
*
业务部开会一向是松散的，因为这个部门的人最为特殊，大家在外跑惯了自然不比其它部门。
我坐在会议桌中央，等这些人前前后后进来，足足花了半个小时。
小助理在门口似乎要哭了，“白经理说了，10点20以后进来的，全部扣除本月业务奖金。”
峻逡的业务都依赖这个部门在外拓展业务，所以张总每个月给的业务奖金都挺高，差不多占了工资的三分之一。我知道这些人不会准时，便让小助理站在会议室门口，一个一个掐着点儿登记。
这伙人进来的时候还冲着她笑，听到小助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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